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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里奧柏堤的辛辣幽默

艾里奧柏堤(1929-1982)今天就算在意大利也少人提及,儘管他在1960至70年代以一系列政治電影震驚國際,在短短幾年間贏過康城、柏林及奧斯卡的重要獎項。

柏堤可算是維斯康堤的徒孫,因為他曾追隨新寫實主義大師迪桑堤斯(Giuseppe de Santis)多年,迪桑堤斯當年做過維斯康堤的助手。加入影圈十年後,柏堤於1961年拍出首部長片《情婦謀殺案》,第二部作品《時日無多》(His Daysare Numbered)更在阿根廷馬德普拉塔電影節擊敗《祖與占》(1962)奪冠。

柏堤年少時加入意大利共產黨,蘇聯於1956年入侵匈牙利後憤而退黨,但仍保持社會主義的信念。以「左翼」來標籤柏堤恐怕沒多大意義,在火紅年代蜚聲國際的意大利導演,有多少個不是左翼信徒?但柏堤的背景和他們迴然不同,不是中產或貴族出身,百分百草根階層,亦非知識份子,文化及電影技能多從自學得來。柏堤鍾情平面藝術,作品處處流露對影像的執迷。

此刻實是重新發現柏堤的最佳時機,香港觀眾剛剛發現政治電影的威力,而柏堤正好可令香港觀眾及創作者見識到政治電影可以怎麼拍。政治電影不只是戲謔政客、支持或推倒誰、陰謀論、呼籲抗爭、預言或寓言那麼簡單。本系列選映五部電影,約是他長片作品的一半,有三部具強烈政治意識,還有兩部較接近類型電影,但通過柏堤的政治眼光,會令你看到類型底下的社會真相。誠如柏堤所言:「我的電影是大眾電影,所以就是政治電影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