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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俄革命一百年

當不公義持續累積,改良走到盡 [...]

當不公義持續累積,改良走到盡頭,下一步就是革命了。19 1 7年,俄羅斯和若干鄰國用行動顯示了暴力革命的威力,推翻極權,君主制倒下,世界上第一個共產黨政權蘇維埃聯盟宣告成立。不僅國體改變了,意識形態和社會關係也起了翻天覆地的更迭。

革命不是請客吃飯,但今時今日講革命,經常失去了顛覆和創新之義。曾盛極一時的社會主義理想歸於平淡,甚至一度淪為笑柄。蘇聯已於1 9 9 1年瓦解,故此今年其實只是一種政體和理想的百歲冥壽。列寧、史大林、赫魯曉夫至戈巴卓夫的千秋功過,仍不時引起爭議。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頭已百年身。

然而,電影。幸好我們還有電影。蘇聯的興起,開拓和標誌的價值其實可以更廣、更多。普多夫金、愛森斯坦、維爾托夫⋯⋯多少叱咤風雲的名字;電影眼、庫勒雪夫效應、蒙太奇理論,幾許令人動容的概念,交織和結晶成一部部經典,為電影史奠下一座座豐碑,影響無遠弗屆。

蘇維埃革命帶來的新時代,是社會的新、思維的新,更是創作之路的新。當我們領悟電影眼如何比人眼優勝(《電影眼》),誤解帶來破壞但又可同時成就新思維(《老美紅區奇遇記》),人性如何從絕境反抗(《聖彼得堡之末日》及《十月》)、電影如何跟戲劇若即若離最終成就自己(《傻妹大鬧莫斯科》和《兵工廠》),我們上了的又何止是電影的課、人生的課?

踏入廿一世紀,左翼一度回潮卻重陷困境,又一次百年紀念,令我們注視光影的豐饒,明白到那不叫革命的貧乏。